过年史杯秀——日常小番外:两个相爱的人一旦相遇,智商变得比谁都还要低。 某天下午,当任雨晞正在办公室里打报告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接起来,对方马上用着惊慌失措的声音大喊着:「雨晞!怎么办!我的手机不见了啦!」
她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人怎么长越大智商就越低?
「你说,你的手机不见了,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给我的?」任雨晞将电话夹在脖子间,手还继续打着报告。
「……咦?对耶!手机找到了!」夏佑唯的【我有一剑,烘日吐霞,吞江漱月!我有一剑,气开地震,声动天发!我有一剑,摧山撼城,千军辟易!】语气转为开心。
「唉,没事的话我要继续打报告啦,而且你打越洋电话来不觉得很浪费钱吗?」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才打越洋电话给妳啊!我原本就是要打电话告诉妳,申请调职的结果已经下来了,交接完毕之后大概再一个月我就能回台湾了!」
「你是说真的吗?」闻言,任雨晞兴奋地回应。
「嗯!那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当然好啊!而且还要邀童以安他们一起去!」
「好,那就先这样啦,掰掰!」
挂掉电话后,任雨晞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轻鬆了起来,就连报告也是用飞快的速度就全数处理完毕了。
将档案存档后,她伸了个懒腰,并走到落地窗前,高兴地看向窗外。
夏佑唯要回来了,那当然要帮他办个盛大的欢迎会才行啊!
殊不知远在美国的夏佑唯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心情。
「还以为能和雨晞两个人一起吃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啊……。」夏佑唯一脸沮丧地盯着手机,「啊,传个讯息给彦丞和映涵,叫他们到时候找个藉口拒绝吧……。」
*
清晨,太阳才刚至东边升起,路上的早餐店及路边摊早已开始準备干活,到处都能看见几缕白烟缓缓升到天空中。
偶尔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和在公园做操的老人们为这安静的时刻增添了一些活泼的生气。
一道格外突兀的叫喊声毫无预警地破坏了这份宁静──
「夏佑唯!你到底还要睡到几点?上班第一天就想迟到吗?还不快给我起来!」一个疯婆娘端着刚出炉的两份烤土司从厨房走出,这是任雨晞。
夏佑唯调回台湾的时间,正逢农曆过年,所以他其实还悠闲地休息了将近两个星期之久。
回到台湾后,在亲友团的帮助下,夏佑唯和任雨晞正式开始同居。
而这就是他们日常的互动方式,想必还会持续很久很久。
「再五分钟啦……。」夏佑唯抱着棉被一脸不情愿。
「你知不知道我从十五分钟以前就开始叫你起床了?再不起来我今天就要去找Alex泡茶聊天!」任雨晞忿忿地走到门口。
Alex是她的公司最近认养的一只柯基,短短的腿和肥肥的肚子让任雨晞对牠一见锺情,只不过夏佑唯一直以为Alex是哪个新来的阳光小助理。
夏佑唯立刻吓得从床上惊醒,跳下床赶紧冲去厕所刷牙洗脸。
见状,任雨晞不禁无奈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到十分钟,夏佑唯便已换上了上班的正式服装,坐在餐桌前。
一直到了现在,任雨晞还是看不惯夏佑唯这身行头,她也接着在夏佑唯身旁坐下。
真难想像他们前几个月还非常狗血地在雨中奔跑,总觉得和现在的景象一点都做不了连结。
「雨晞妳做的早餐好好吃喔!」夏佑唯津津有味地吃着刚做好的炒蛋和煎培根。
「这种程度只是小case。」任雨晞得意地哼了声。
「真不愧是雨晞,以后都不怕饿肚子了。」夏佑唯冷不防地把头靠在任雨晞的肩膀上傻笑。
「少噁了你。」任雨晞笑笑地推开了他的头。
喝完玻璃杯里面的最后一口牛奶,夏佑唯满足地擦了擦嘴,一旁的任雨晞则是一直盯着他看,脸上尽是闪闪发光的笑。
「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出门啦!」夏佑唯抓起桌上的钥匙,走到玄关準备穿鞋。
这时,家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任雨晞一看到来电显示,想也不想就按下扩音键,她可不希望一大清早的自己的耳朵还要备受摧残。
「喂?」
「任雨晞,今天我们两个一起出去逛街顺便看场电影吧!」童以安的声音听起来很雀跃,大概也刚和赖彦丞用完早餐。
「出去?妳跟赖彦丞都不用上班吗?」任雨晞不解地反问。
「蛤?妳在说什么疯话啊?今天才星期天OK?该不会妳跟夏佑唯都以为今天星期一吧?」童以安的语气里充满无奈。
闻言,夏佑唯和任雨晞都沉默了许久。
「啊,原来今天是星期天啊。」两个笨蛋同时发出声音。

楔子 六月季夏,本该闷热的天气却变得阴冷,天空乌云密布,降下今年的第一场大雨。新帝登基后三个月,空气中却丝毫不见欢乐喜庆的气氛,反倒夹杂着哀怨与悲愁。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嘶吼声贯彻云霄,刺激众人的耳膜,一声又一声的喊进心坎,引人颤慄。
皇宫大殿外,那一处诺大的石地上浸满了雨水,然而透彻中混杂了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一处悄悄流逝。
「穆攸离!你、你当真没血没泪……我咒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女子痛苦的悲吼着,她正煎熬着身心上的折磨。
只见她一袭素色衣裳,狼狈的趴在满是雨水的石地上,双脚残废,眼睛更是被一层厚厚的白纱给矇住。此刻,她朝着石阶的方向哭喊,悲愤中更多的是怨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寒。
石阶上,男子黄袍在身,俊逸的脸庞如雕刻般,无情的眸子里难得写着複杂,却又在下一刻倨傲的俯视着血泊中的女子。他迈步向前,阻止了宫人撑的伞。最后站定在女子身前三步的距离,沉默着不作声,冷眼看她的狼狈,看她的悲伤。
「雪儿,欠的总是要还。」男子冷声说道。
女子闻言一愣,自嘲的哼笑了声,道:「呵,我欠的?我不曾欠过谁……就算欠了,也轮不到你穆攸离来讨!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而你却过河拆桥,我……我真傻……真傻……」说到这里,那瞎了的双眼竟流下了两行血泪。
男子紧抿薄唇,低着头看向女子说:「妳夺取了那么多人命,自是用命来偿,雪儿,妳别怨谁。」
「你扪心自问……我顾雪这一生杀的人哪一个不是你的敌人?哪一个不是恶人?哪一个不是敌军?呵……我杀人?为的是谁……是谁……」女子无力的说。
「心儿及她腹中的孩子、妳父母,还有妳府上九十六口人……雪儿,不要逃避。」男子彷彿很疲倦般,仰头闭上了眼。
「我为你杀敌夺位这六年,你还不了解我吗?他们不是我杀的!」提起这些人,女子愤怒的大吼。或许听她狡辩过数次,男子不言,却因此激怒了女子。她又说:「顾心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是她自己打掉,为的就是栽赃我;爹娘是她杀的,因为他们总站在我这,反对她和你的婚事,妹妹抢姐姐的未婚夫能看吗?至于她的死我说了不是我,是她要……」
「够了!」男子不耐烦的瞪着眼,怒斥着:「心儿会自己害死自己?别说笑了,朕感谢妳过去为朕所做的一切,却无法原谅妳的所作所为,当初剜去妳双眼流放边疆已是朕对妳最后的仁慈,岂料妳还继续纠缠不清,害得心儿和丞相惨死,就别怪朕狠心!」
「……」
女子安静了良久后,突然疯狂的大笑,宛若妖姬癫狂。她笑道:「哈哈哈!穆攸离,你活该嚐尽生离死别!就算我扶你上位也无用,你这双被蒙蔽的眼迟早会害你失了天下、没了命!」
男子听罢愤怒的拂袖而去,大喊道:「赐顾氏大小姐……抽筋拔骨!」
「是、是!」
女子闻言,像是石化般定格在原地,不敢相信男人的决绝。紧接着钻心的疼痛唤回了她的魂,噬着她的每寸肌肤。
「啊啊啊!穆攸离!我顾雪以血起誓,咒你生生世世饱受孤独!永世嚐尽悲、啊啊啊啊——」
白嫩的皮肤被硬生生撕裂,狠狠的抽出筋骨,血流成河,那种被迫支离破碎的感觉,非常人能受。胆小点的宫人直接躲到一旁作呕,胆子大些的侍卫则是闭眼,紧绷着身子。
「……」
男子头也不回的进入大殿,儘管门被紧紧阖上,却也止不住那骇人的咒骂与吼叫……
***
直至半炷香后,外头恢复了宁静,徒留雨声不断,带不走人心底的哀痛。
太监总管悄悄开门而入,担忧的看了眼如大树般立在桌案前的男人。
「皇上……那……尸体该……?」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的问。那顾雪可是陪皇上六年,替他打下江山的最大功臣啊!聪明善良,也是百姓们心中的神话,本以为皇上会给她封后,谁知竟落得如此下场,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他这一颗心总悬着,可马虎不得。
男子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歎道:「怨气太重,烧了吧。」
「喳。」太监总管领命,便欲下去。
「……慢着。」男子再次出声。
「皇上还有何吩咐?」太监总管回过身,紧张兮兮的擦了擦额角的汗。
「……将她与丞相夫妇葬一起吧。」
「喳。」
直至人出了去,男子才挥手遣退下人,静静的伫立在窗边。
「嗯?」
一抹雪白飘落在他身前的窗棂上,他顿时愣了好一阵。
下雪了?在六月?
男子再度愣了愣神,片刻后才稍微清醒些。
「雪儿,妳可以怨我,但别怀疑我的心。」
⋯⋯
这一年,新帝登基后的三个月,就在神话殒落的这天下起了六月雪,覆盖整个都城整整四十九天,灾难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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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各位w
妖灵开了新坑啰呵呵哒~
希望各位朋友们能多多捧场(´▽`)
不管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希望各位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