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二狗子的村叫梨花村,从北面山顶过去还要爬两座山,杨羽这一路走得慌,走着走着,结果没路了:“我列了个去!”这是杨羽的口头禅,在看看表姐那鸡爪样涂鸦地图,都啥跟啥吗。

回头看看,杨羽真想开骂,连后面都看不见路了,自己这是怎么走过来了呢,杨羽只能判断着方向往东走。越走越不对劲,这呀的已经完全迷路了。

这山可靠大的啊,迷失在深山中可不是闹着玩的,杨羽有点担心起来,一旦走不出去,天一黑,这荒山野岭的常有野兽出灭,这不是闹着玩的,可能没有老虎狮子,但是巨蟒毒蛇那是真心多,哪怕是野猪,急了也会冲你而来。

“到底这梨花村在哪呢?我压的别说村子,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梨花了。”杨羽口干舌燥,心烦意乱,这趟苦差事可真不好干,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像表姐要点好处。

正在杨羽迷茫之际,看见前方一村妇,杨羽像淹死的人捉着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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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这梨花村怎么走?”杨羽边跑边喊,深怕这村姑跑了。杨羽跑到了村妇一看,真是叹息,没想到,这深山里,连个普通的村妇都那么美。

这村妇完全素脸,穿着朴素,看起来才三十几岁的样子,正扛着一棵树,这树可真不小,没个上百斤也有八十吧。

这农村,因为水泥或其他城市的东西很难从外面运输回来,很多东西都是自己用木头或毛竹制作的,比如床,木桌,竹椅,村里都有专门的手艺人。

所以,也经常看到扛树的人,从山上扛到村子,那个累。当然还有更累的,有些人想挣几块钱,就把树直接扛到镇上去卖,因为没公路啊,那只能扛,这浴女村出去,就要扛几十里路,爬过五座山,每天只能扛一棵,每棵给你两块钱,这些,杨羽都是从父亲那听来的,因为父母曾经就是这样扛着树把自己给拉扯大的。那时候的苦,没有人能体会,没有人!

“梨花村?那正好,我这正要把树扛过去卖呢。”村妇停下来休息,非常热情。

只见村妇将树顶在拐杖上,知道担子的人都清楚,一个扁担都会配一个拐杖,担起来的时候,放在另一个肩膀,这样两个肩膀受力,减速一个肩膀的压力,农村的男孩子都特别矮,都是这样给压矮的。

“太好了,我没去过这村,差点给迷路,真是谢谢大姐带路了。”杨羽当即转危为安,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可看着村妇质朴的样子,又是女人还长得这般标志,却出来如此辛苦,不免心中酸酸的。

“要不,我来帮大姐扛扛?”杨羽知道人要互相帮助,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这个道理杨羽一直记在心里,见这村妇如此辛苦为生活奔跑,杨羽觉得能出一份力是一份。

“开什么玩笑,看你这白嫩兮兮的,一看就是城里人,这树上百斤呢,你拿什么扛?”村妇一看杨羽的模样,这帅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别说扛树了,能爬这山就已经不错了。

杨羽一听不服了,好歹自己小时候也跟着表姐砍过拆,虽然十来年没扛了,但是自己高中怎么说也是体育特长生,那跑步后面都拉着几个轮胎跑的。

“我先帮扛扛看,不行,就给你,你累了,再给我,这样,我们轮着来,也会轻松很多,反正我们一起赶路,早点到,总是好的。”

村妇一估量,这句早点到总是好的说道她心扛里去了,家里还有娃子等着自己回去照顾呢,就答应下来了。

杨羽还真的把树给扛起来了,虽然重如泰山,自己可是个男人,总不能输给女人,咬咬牙,硬是给扛了下来,往前走去。

“你来梨花村是来旅游还是找人呢?”村妇见这小伙子这么热心,就跟在旁边聊起来。

“找人呢,叫什么傻二狗。”杨羽也就跟着回答,反正也要打听傻二狗的住所。

“傻二狗?”村妇一听,乐了:“真巧,我这树就是卖给傻二狗他爹的啊。”

杨羽一听,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有好报,帮助别人那就是帮助自己啊,对傻二狗他可有兴趣听了,就撒个谎,询问有关傻二狗的一切消息。

原来这傻二狗的爹就是个手艺人,就是靠制作木椅竹椅而发家,会每个月运到城里去卖,这原创的手工的东西在城里可吃香了,哪怕卖得很高的价格,城里人也觉得还便宜,这傻二狗他爹就靠这手艺活发了,成了梨花村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因为村妇跟这傻二狗爹是长期做生意,所以还算熟,将所有傻二狗和他家的事都聊了个遍。

信息收集,无论在哪个年代,那都是入手解决问题的第一要素,杨羽深知这个道理。

两人轮流扛了一个舵小时,总算到了梨花村,奇怪的事,这梨花村却看不到一棵梨花树。

“姐姐,你先去卖树,我呀还有点其他事。”杨羽找了个其他理由,现在可不是去傻二狗家的时候,不然还不被当场揭穿啊。

那村妇也是奇怪,这杨羽不是要找傻二狗吗,怎么到了反而不去了,不过,这她并不关心,她知道杨羽帮她扛了好几里的树。

杨羽那肩膀都已经渗出血丝了,疼得要命,以后可不敢硬撑了。杨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掏出那白布,串在了那竹竿上,衣服反穿,还戴了个秀才冒,拿出假胡须,贴到了鼻子下方,等整顿一番,自己很是满意,看起来毫无破绽的时候,举着竹竿就重新进了村。

而那竹竿的白布上,写着四个大字:算命先生。

杨羽站直了身子,装出一副书生样,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我是一名大师,风水大师。

这招换了忽悠别人,哪怕是三岁小孩,都行不通,可这傻二狗他爹偏偏是个迷信狂热分子,这生意人往往都如此,蛇打七寸,杨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中傻二狗他爹的七寸,要是成了,杨羽想想都兴奋,这表姐美如天仙的身体就属于自己的了,到时,一定要她像昨晚的紫舒一样干得她失禁,表姐失禁起来的模样杨羽想想都觉得刺激。

杨羽不急着去傻二狗家,何况刚才那村妇应该还没走,先在村里溜达一圈熟悉下环境和人文再说。这村子和浴女村的最大区别就是迷信,因为杨羽发现自己刚走进来没几步,就村妇围过来要求算命。

杨羽只好装模作样,摸摸自己的八字胡须,一阵沉思。杨羽当然不会算命,但是算命无非做好两点就能骗过去,一就是说好话,二是学会观察。

杨羽看了看眼前这村妇,三十出头,屁股大,奶子足,嘴角还有颗痣,一看就是母老虎的命。

“这个大姐长的一副旺夫相,屁股大说明根基稳,奶子大说明子孙多福,再看你嘴角这颗痣,真是吉人痣啊,只要回家多跟丈夫每日多行几次房事,好运自然就来了。”

杨羽说起话来还真有模有样。

这村妇一听,竟然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当场乐了,急忙往杨羽手上塞了几块钱,杨羽当场愣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我呀的随口说的,这也能挣钱?还是办大事要紧。”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傻二狗爹家旁,这座宅府比旁边的房屋不知豪华了多少,浓浓的一股迷信气息,门上贴了秦琼尉迟恭,两边各种一棵大树,正面墙壁内嵌了一面镜子,杨羽定睛一看,那不是傻二狗子吗?这样子跟表姐和那村妇描述的一模一样,脸大脖子粗,一看就知道是个2B,这2B正坐在门口咬着玉米棒。

杨羽马上装出走累了的样子,一副疲惫模样,走了过去,坐他屋前的台阶上,拿出壶子准备喝,看看这2B傻乎乎的啃着玉米,也馋了,笑着说:“傻二狗子?给叔叔也啃一口如何?”

那傻二狗子撇了一眼,转过身,护住了玉米,继续吃。杨羽乐了,这不正是2B的表现吗,正常人哪是这样子的?

“我用糖跟你换怎么样?”杨羽说着拿出村口买的糖,递过去给傻二狗。

那傻二狗看了看糖,呵呵一笑,喊道:“你当我是傻逼啊,还吃糖,回去哄三岁娃子去吧。”傻二狗说了一句,继续啃自己的玉米。

这次轮到杨羽愣在那里了,分明的表明我杨羽才是那个傻逼啊,看这话骂的。杨羽只好收回了递过去的手,喝起水壶继续喝,咕隆咕隆地喝得津津有味。傻二狗这时转过头了:“叔叔,你喝的啥?”

杨羽也学着转过了身,保护起水壶:“这东西你不能喝。”说着,又继续喝起来。

那傻二狗一听说不能喝,更好奇了,傻傻得看着杨羽喝,然后递来了玉米,说道:“我跟你换?”

杨羽心中暗笑,傻子终究是傻子,幸好自己留了一手,装出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好吧,只许喝一口哦?”

那傻二狗一听,乐了,拿起水壶就咕噜咕噜得喝,喝到一半他才感觉怪怪的,就递了回来,往屋内跑去了。

杨羽心中暗自好笑,还不中招?就起身躲在了树荫下,等了半个钟点,才看见傻狗子他爹从外面回家,这傻狗子他爹长得跟傻二狗子还真一模一样,脸打脖子粗,像个屠夫。

杨羽急忙钻了出来,大摇大摆着装着算命先生的样走了过去,把竹竿举得高高的,嘴里还喊着:“算命,算命了!”

果然,这傻二狗他爹看了一眼,正要准备转弯回屋时,只听见那算命先生自言自语到:“这谁家的房子,晦气这么重,完了,要折寿啊!快走!”

傻二狗爹一听,心想这不是在说我家吗,家里有关公坐镇,上个月刚请了大师来扫晦气,怎么可能有晦气?难道又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回家?

“大师稍后,你说这房子晦气重,还请大师详谈?”傻二狗子不信了,就想问问哪里不对了。

杨羽哎了一声,无奈摇摇头,说道:“这屋上空阴云密布,连大树根基都蛀虫,连照妖镜都碎了,你还说没晦气?这晦气都快成妖气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快赶紧走,不宜久留。”杨羽说着故意装着要逃跑的样子,边走边不断的摇头。

傻二狗爹愣了,这更不可能啊,这上空阴云密布倒是真的,但我这颗是香樟树,从风水大师那买过来的,从来没听说,这香樟树还有蛀虫的,这算命先生肯定忽悠我,然后抬头一看,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那嵌在正屋上方墙壁内的镜子真的碎了。

傻二狗爹已经吓得一身冷汗,急忙跑那香樟树下根底一看,差点晕过去,正有几条白虫在爬来爬去,竟然全被这算命先生给说中了,一下子魂都吓没了,急忙上去追赶杨羽。

“大师留步,大师留步,大师果然是高人啊。”傻二狗爹还没说完,就塞进了一叠钞票:“大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杨羽就是不接钱,一个劲的摇头。

“大师,你别摇头啊,我慎得慌。”傻二狗爹都快急哭出来了。

“好吧,替人销灾,是我积德之人该做的事,我是不会收钱的。稍我再算算!”杨羽又装模作样往屋走去,心中差点笑喷出来,这乌云密布那只是巧合而已,至于那照妖镜,刚才闲得无事,一个石头给你砸的,还有那香樟树,哪会蛀虫?那都是我杨羽随便收集的虫子往那倒上去的,你这么急,哪会仔细看这是啥虫子?

傻二狗爹急忙跟上。杨羽东看看西看看,伸出手指,装出观音菩萨算的样子,配合杨羽的眼神还真是有模有样,杨羽都怀疑自己有演员的天赋。

“屋子确实不干净,糟糕,已经有人中招了。”杨羽一脸惊慌样,急忙往屋里内奔去。

傻二狗爹一听有人中招,那就更急了,比杨羽跑的还快,进屋就喊着:“傻二狗,傻二狗!”

这时,一个比傻二狗爹还急的村妇跑了出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傻二狗不知怎么的,浑身红疹,像是中了什么邪术。”

“啊?”傻二狗爹快晕过去了,才想起杨羽来:“大师,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二狗啊,我晚年得子,又是三脉单传,孩子他妈死的早,我就这个儿子了,你得救救我啊!”傻二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杨羽看到这场景,心里都快笑哭了,那娃子只是喝了点酒,而且这娃子正好对酒精过敏,而这事正好是那半路遇到的村妇告诉他的,结果派上用场了。等酒精一挥发,自己就好了,压根不用去什么医院,而这些村妇也愚昧,以为是中了什么妖气,不过,这也正好,帮了杨羽的忙。

傻二狗爹当然是知道傻二狗这事的,以前就犯过过敏,但他就一文盲,医生说啥他也不懂,有一次傻二狗又喝酒结果过敏了,就被村里的风水大师说成中了邪,结果呢,他信了。

你说这人啊,无知可可怕。

杨羽打量了下屋内的一切,又看了看正前方被拜祭的红脸关公,继续说道:“幸好有四象和关公坐镇,不然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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