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臣喉咙里发出的喘息低沉而富有磁性,阮佳妮沉浸其中,伸手过去,拂过他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性感的薄唇上。

  “你长得真好看。”阮佳妮由心赞叹,这样的人一定是造物主的偏爱,不然怎能如此完美。

  纪臣薄唇一勾,似乎十分受用阮佳妮的赞美,她瞬间挺立了起来。

  阮佳妮吃完饭在房子里乱逛,房子很大,设计的不错,一楼是大厅和厨房,还有一个杂物间,二楼有一间主卧两间客房外加一间书房,整体以黑白灰为主,几乎找不出第四种颜色。

  实在太过冷淡,一点人气儿也没有。

  前后都有院子,只是荒废着,正值冬天,整个院子充斥着肃杀的气氛……

  身为一个室内设计师,阮佳妮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家如此冰冷,跟天天住在冰窖似的……抓上纪臣的给的卡,跟王妈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纪臣用惯了奢侈品,阮佳妮也借着这个机会亲眼去看看那些顶尖的家居设计品。

  到了商场,远远地就看到一堆人围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正耍脾气。他的琳琳永远留在了十八岁,如果他当初勇敢一点,自私一点,那些闲言碎语又有什么关系,到头来,却为此失去了他最亲最爱的人。

    阮佳妮和纪臣送来的请柬仿佛砸碎了谭宇辰的梦,每次看到阮佳妮,总觉得妹妹还在,她活得好好的,有自己的工作事业,有自己的小快乐、小烦恼,他想弥补自己的遗憾。可如今,他才知道,阮佳妮可以是一个寄托,但不能替代他最爱的人。

 阮佳妮的婚礼很隆重,宴请了各路名门贵族,但整个场地严丝合缝,纪臣没有邀请一家媒体,连宾客的手机也要事先回收,离开时才能取回。

  阮佳妮一身白纱,挽着纪臣的手走过长长的红毯,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纪臣看出阮佳妮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宾客中不乏年轻单身的贵门千金,羡慕炙热的目光几乎要把阮佳妮点燃。

 

 文学

  牧师庄重地站在台上,吟诵着致词。

 

  致词冗长繁琐,纪臣耐着性子听着,可牧师仿佛说不完似的,每次以为要结束了,又接着下一段。纪臣实在忍不住了,这么久,他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媳妇,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纪臣一把夺过牧师手中的《圣经》,摆一摆手,说道:“下去。”牧师愣了一下,乖乖下了台。

  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出惊到了,甚至有些人窃窃私语,说纪臣终于醒悟,定是要悔婚了!

  没想到,纪臣深吸一口气……

  “阮佳妮,你愿意嫁给我嘛?”纪臣几乎是喊出来的,他太激动了,声音有些颤抖。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阮佳妮双眼含泪,看着纪臣满含期待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阮佳妮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几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纪臣心里忐忑不安,傻丫头,快回话呀!

  良久……

  阮佳妮重重点了点头:“我愿意。”

  这三个字是纪臣在这个世界上听过最美的语言。

  “你说……你这还是纪臣吗?”

  “怕不是被附身了吧?从小一块长大,我也没见他笑过几回,这嘴角都要裂到耳朵根了!”

  说话的是陆予墨,陆家和纪家是世家,纪臣和陆予墨也从小交好,认识二十几年,第一次看到纪臣笑成这样,再看新娘,样貌虽说不错,但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一时惊讶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纪臣这么……不纪臣。

  婚礼之后纪臣和阮佳妮下场敬酒,陆予墨拖住纪臣,非要他喝下一整瓶香槟才肯放过他。阮佳妮在一旁有些尴尬。

  沈家千金沈燕燕见阮佳妮落单,便上前搭话。

  “你好,我是沈燕燕。”目光扫过阮佳妮身上千金一丈的限量版婚纱,心中翻起一股怒气。

  阮佳妮握住沈燕燕伸过来的手,微微一笑:“你好,我叫阮佳妮。”

  “看样子,你还不认识我,我是之前老纪总指名道姓的纪家儿媳,我和纪哥哥十几岁时就认识了。”说着将刚刚和阮佳妮握过的手在裙子上擦了擦,脸上满是嫌弃,“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龌龊诡计,爬到这个位置,真是辛苦你了。”

  阮佳妮才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不是来道喜的,而是来找茬的,见她年纪不大,脾气倒是挺大,大概是富贵人家的女儿,被惯坏了。

  阮佳妮并不生气,只觉得好笑:“我和纪臣认识不到半年,纪臣就求着要我嫁给他,连吹灰之力也没费。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你……”沈燕燕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样的气,“你以为你是谁……”说完举起手,重重挥下去……

  巴掌没有如意料中落下,沈燕燕的右手被紧紧攥住,抬头一看,纪臣醉酒后微红的脸上腾着怒气,沈燕燕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轻轻喊了声:“纪哥哥。”

  “我纪臣的老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说着一甩手,沈燕燕踉跄了两步,右手隐隐传来痛感,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她从没看到过发怒的纪臣,一时有些害怕,有些委屈,身边的人指指点点,看着她的笑话。

  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哭着跑了出去……

纪臣拉过阮佳妮的手,环在自己胳膊上,说道:“别怕,我在呢。”

  他心里知道阮佳妮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顾什么婚礼环节,跟陆予墨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抱着阮佳妮上了楼。

  陆予墨扯着喉咙对纪臣离开的背影喊道:“我也太没排面了吧……”连跟大嫂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吗?

  纪臣将阮佳妮抱到二楼的房间,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的气味。

  “脚疼吗?”纪臣把高跟鞋脱下,仔细检查手中纤嫩的脚。

  “不疼。”阮佳妮将脚抽回,藏在婚纱底下,“这样好吗?把他们晾在楼下。”

  “无碍。随他们去吧!”纪臣爬上床,将阮佳妮压在身下,“只是把消息散出去,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名草有主了,省得三天两头想给我塞女人。”

  “他们给你塞了几个女人了?”

  “有女儿的塞女儿,没女儿的塞侄女,不过我连面也没见,都拒了。”

  “求生欲这么强?”阮佳妮刚升起的醋意被纪臣化解。

   阮佳妮看着被毁的婚纱,心疼的紧,双手使劲拍打着纪臣的肩膀。“你把婚纱扯坏干吗?可贵了!”

  纪臣抓住阮佳妮乱挥的双手:“再买就是。“说完堵住阮佳妮想要开口的小嘴。舌头伸入她的口腔,攻城掠池一般搅弄,勾弄着阮佳妮的小舌,用力吸吮着。

  直到阮佳妮快喘不过气,才放过她的唇舌。

  阮佳妮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个男人,今天定是要把她吃干抹尽了才肯罢休。

  纪臣将脸埋在阮佳妮的胸间,阮佳妮身上的香味混杂着房间玫瑰花香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纪臣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阮佳妮嫩白的胸脯。

  “啊!”阮佳妮吃痛叫了一声,“疼。你属狗的啊?咬人做什么?”

  雪白的娇乳上印着纪臣的牙印,印子四边有些发红,阮佳妮疼得泪光闪闪。

  “做个印记,省得下辈子找不到你。”

  “难不成下辈子你要把世上所有姑娘的胸看一遍?不然怎么找得到我?”

  “那就多做几个印记。”说着纪臣就开始种起了草莓,脖子、胳膊、锁骨……

  阮佳妮看着一身的吻痕,心中感激幸好是在冬季,若是夏天,她也没这脸面出门了。

  纪臣朝阮佳妮身下摸去,却摸到一层层厚重的婚纱料子,眉头不禁一蹙。

  “老婆,这婚纱实在碍事。”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除去碍事的婚纱,阮佳妮的下身一览无余。

 纪臣指了指桌子上的礼盒说道:“衣服穿上,下楼来吃晚饭。”

  阮佳妮打开礼盒,是一件抹胸及膝的白色小礼裙,腰间镶满了钻石,尊贵奢华却不失大气。

  穿戴整齐,刚打开房门,阮佳妮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从小就能睡,睡得香了还爱流口水。”

  是陈妈!阮佳妮急急下楼,看见陈妈和陈年坐在桌子旁,陈年是陈妈的儿子,与阮佳妮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正兴致勃勃说着她小时候的糗事。

  “陈妈!陈年!你们怎么来了?”阮佳妮又惊又喜。

  “纪总请我来的。”陈妈立马起身,牵起阮佳妮的手,拉到桌子旁坐下。

  阮佳妮的母亲早逝,陈妈当年细心照料着阮佳妮,连上大学的学费都是她凑的,对阮佳妮来说,她是恩人,也如母亲。

  阮佳妮眼里泪光闪闪,她看向纪臣,纪臣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很久没有过“家“的感觉,阮佳妮既熟悉又陌生。

  送陈妈和陈年出门的时候,陈妈拉着纪臣说话,一旁的陈年默默走到阮佳妮面前,眼中情绪复杂,他想了很多的话想对阮佳妮说,可真正张开嘴,却是那句千篇一律的“恭喜”。

  “恭喜你,看得出来,他很疼你。”

  阮佳妮羞涩地低下头去,怕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什么时候找个媳妇?我也好吃一吃你的喜酒。”

  陈年听到这话,心里一疼,脸上不敢露出什么痕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盒子。

  “新婚礼物,不要嫌弃。”

  “怎么会!”阮佳妮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串珠子串成的手链,珠子个个圆润透亮,“好漂亮,可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陈年是高材生,如今做科研工作,虽说积蓄尚可,但这样的礼物还是太过贵重了。

  “你收着吧!本来就是你的。”

  陈年其实早就买了这串手链,只是一直不敢送给她,犹豫间竟然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原本的表白情物就这样成了新婚礼物,他悔,但看着她这么幸福,也无法多说什么,要怪就怪自己温吞的性子,生生错过一段姻缘。

  “好吧。下次可别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了,都生分了。”阮佳妮只当是哥哥的疼惜,并未想到那一层。

  陈年苦涩地笑了笑。

  “陈年,回家了。”

  “来了!”陈年回应道,转头又看着阮佳妮,缓缓说道,“一定要幸福,他要是欺负你,就回来,我们家就是你娘家。”

阮佳妮嗤笑一声,泪也跟着落下,久违的亲情啊,真暖…

阮佳妮有些认床,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纪臣还在书房工作,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深夜了。

  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纪臣正站在书架前入神地翻看资料。

  “怎么还不睡?”

  阮佳妮被吓到:“你后脑勺张眼睛了吗?”明明背对着她,怎么就知道后面有人的?

  纪臣回过头轻轻一笑,也不答话,只是将她拉进怀里抱着。

  良久,纪臣将阮佳妮拉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两张银行卡。

  “这个你拿着,随便花。”

  阮佳妮眼里闪着光,眼睛一眯,坏笑着问道:“有多少钱?”

  “不知道,反正你这辈子应该是用不完的。”纪臣宠溺地看着阮佳妮,“还有这个……”

  纪臣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盒子,看起来有些老旧,但保存地很好。

  阮佳妮打开盒子,是一只手镯,成色不算顶好,但也不差。

  “这是我妈的遗物,祖辈传下来的,现在来看不算是顶好的东西,算是我家的一种传统,现在轮到你手上了。”纪臣一边说一边把玉镯戴在阮佳妮的手腕上。

  “我怕我弄丢了,弄碎了……”

  “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了。丢了碎了都不要紧。”

  阮佳妮点点头,虽然纪臣这么说,可阮佳妮心里还是不敢懈怠,毕竟是他母亲的遗物,又是祖辈传下来的老物件。

  窗外夜色已深,纪臣潦草地收拾了一下书桌,就急不可耐地将阮佳妮一把抱起。

  “怎……怎么了?”

  “累了,要充电……”

  “怎么充?”

  阮佳妮的小脸一片羞红,埋进纪臣的怀里,不去看他挑逗的目光。

  

  “什么叫被预定了,我就是要粉色的这款帘子!”她双手叉腰,瞪着一旁不知所措的服务员。

  为首的一个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粉色的缺货,这个真的被预定了,等新的一批到了,我一定通知沈小姐。”

  沈小姐?阮佳妮绕过柜台,果然是沈燕燕。阮佳妮本就是不喜欢生惹是非的人,转身就想走,却没想到沈燕燕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后正转身想走的阮佳妮。

  “你站住!”

  阮佳妮知道自己逃不过,转身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

  “你怎么在这儿?”

  “买东西啊……”

  “你买得起?”沈燕燕高抬着头,一脸鄙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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