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晚的单都由赵令郎来买,我们共同走一个,感谢赵令郎的慷慨!今日让我们不醉不归!”陈同拿着一杯酒站动身说话。

  

  他左边坐着一个笑意淡淡的人,正是今晚的主角,赵令郎,他站起来点头暗示了一下,然后从头坐下,右手下意识扶了一下眼睛,脸上的笑意没变过。

  

  陈同的话一说出来,包厢里的人都起哄的喊着,说赵令郎慷慨,然后举杯共饮,接着点单,而我则默默的坐在角落里边,不参与面前这张狂的盛会。

  

  其实我今日晚上是不想来的,但是朋友再三约请我也不得不来,以免他们又在我背面说这说那,很烦人。

  

  这时,有一个过来和我喝酒,我顶着脸上的假笑,然后淡定的把手边的红茶拧开,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说:“不是不给面子实在是酒精过敏的难过,见谅见谅。”

  

  说完我仰头喝了一口红茶,他为难的喝了一口酒所以灰溜溜的走了,而我看着手中的那瓶红茶一向想笑,就靠着这个托言和这瓶红茶,我现已喝走了三个人了。

  

  其实我不是真的酒精过敏,而是在这种有陌生人的场合,我从来不喝任何经人手的东西,谁让我有一个当差人的大哥,耳濡目染保持警惕,这不是一个坏习惯。

  

  又挡掉两个人之后,看看手机上的时刻,我该回家了,所以和身边的朋友打了招待便想走,可我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见有人喊:“死人了!死人了!啊!”

  

  这一声叫喊所有人都愣了,我赶忙走过去,只见陈同半倚在包厢卫生间的马桶上,脖子呼呼往外冒血。

  

  我看他身边的人没一个上前止血的,全都愣住了,我推开他们上前用手捂住他脖子上的创伤,转身怒吼:“还愣着干什么!赶忙打120啊!还有你,马上打电话报警!”

 

 

 

  他们这才反响过来,余光中我看见那个赵令郎正安稳的坐在沙发上,而他身边的女孩都挤作一团,明显是被吓到了,可还有一个女孩神色紧张,脸上的不仅仅有惊吓,还有恐惧。

  

  我没有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他们身上,因为陈同明显快撑不住了,我能感受到手底下他的创伤正在往外冒血,即便用衣服也堵不住。

  

  这时陈同如同清醒了一下,我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坚持住,千万别睡,可他看着我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右手。

  

  “你别乱动!你定心,你必定会没事的!你还这么年青,千万不能就这样走了!”我声响哆嗦着,手底下紧紧的捂住他的创伤。

  

  他的右手现已抬到脸上了,然后做出了一个动作,我知道他想告诉我什么,但他现在说不出话,我想让他别动了,可突然间,他的手坠了下去。

  

  陈同最后仍是死了,失血过多,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当我满身是血的在警局看见我大哥时,我鼻子一下就酸了。

  

  “大哥,他才二十岁啊!二十岁,和我相同大啊!就这么没了,为什么我救不回来他!为什么!”我抱着头痛哭。

  

  大哥抱着我,用力的按揉我的肩膀,让我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我知道我哥是来找我问话的。

  

  跟着他去了审讯室,简单的问了一些问题后,他便问我其时的情况,我把其时的场景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还说了我对赵令郎还有那个女性的置疑。

  

  当然,最重要的是陈同临死前做的那个动作,我把那个动作演示给他们看,但我能看出来他们也有些看不懂什么意思,其实我也不明白这动作什么意思。

  

  但直觉告诉我这动作必定和凶手有关,临走之前,那个记载的警官正在整理材料,我无意看了他一眼,然后猛然明白。

  

  “哥,我知道陈同临死前的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了!他在扶眼睛!他那个动作便是扶眼睛的动作!但是他从来不戴眼镜的!”我激动的说。

  

  那个记载的警官便是一个戴眼镜的人,他刚刚下意识扶眼睛的动作和陈同的动作一模相同。

  

  有了这个线索,大哥立马带人去清查包厢里边的其他人,我单独坐在办公室里边,才想起来陈同脖子上的创伤很像被玻璃划开的。

  

  事实证明,赵令郎便是凶手,在他的眼镜片上面检测出陈同血迹的成分,他跑不了了,可关于他杀人的动机,他一向沉默不谈。

  

  他永久都意识不到,自己亲手断送了一条年青的、活生生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