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二人和平时一样,去了琴房,他这几天在琴房呆的时间越发的长。

  中午回来刚进房间,温榆和总经理林总推着一个蛋糕进来。

  温榆笑得清甜:“许先生,生日快乐!”

  许笃琛看向那个方方的蛋糕,上面是一个Q版小男孩,带着生日帽,写着happy birthday。

  蛋糕底部的垫纸还写着,不管几岁,快乐万岁。

  许笃琛微微愣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浅笑,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

  温榆扬了扬嘴角,她也开心。他难得一笑,正好还让林总看见,那她着升职不是就稳妥了嘛!

  刚一出门,温榆还是被林总□□几句:“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胆子也大,搞个小男孩图案的蛋糕,万一许先生不喜欢呢?”

  温榆小声反驳:“这样和其他酒店不一样,才特别嘛。”

  “好了,快进去吧。” 中心街简直就是人挤人,温榆被个壮汉碰了一下,后背撞上许笃琛结实的胸膛。

  许笃琛条件反射扶住她手臂,温榆歉意地扭头看向他:“不好意思,许先生。”

  “没关系,小心一些。”许笃琛话还没说完就立马放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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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榆立马站稳,边走边时刻注意着周围,以免再被撞到。

  等倒计时开始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激动地叫出了声:“10,9,8,7,6,5......”

  温榆碍于许笃琛在旁边,只在心里开始倒数。

  “2,1!”

  顿时夜空满是星光交映的烟火。

  许笃琛听见温榆叫他,侧过头,她的双眸正在烟火下熠熠生光,笑得闪眼。

  周围很是吵闹,有拥吻的情侣,亲密的年轻夫妇,幸福的一家三口......他们都在互相对着最亲近的人表达爱意。

  可一瞬间,那些嘈杂的声音似乎都被屏蔽在外,许笃琛只听到她的声音:“许先生,新年快乐!”

  ......

  他心跳似乎暂慢上一拍。

  而那一秒之后,心跳也没有恢复如常,却是彻底乱了节奏。

  还没等他调整好,温榆忽然睁大了眼,扑向他怀里。

  温榆额头碰撞到许笃琛下巴,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许笃琛的手在惯性冲击下环住了她的腰。

  他们看起来就好像周围其他情侣那样,在迎接新年的欢乐氛围中,正甜蜜相拥。

  等她站稳一些,许笃琛也没松开环着她腰的手,而是稍稍退后,用另一只手隔开周围人群,多一些空间,让她能站稳。

  两人都站稳后,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求婚,所以人潮间拥挤了一下。

  温榆双颊泛红,还好是冬天,大衣厚实些,不然她这就是袭胸了。

  许笃琛微低下头,用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走吧,回酒店。”

  往回走的路上还是很拥挤,但两人都隔开了距离,许笃琛手揣在大衣口袋里。

  温榆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挽起唇角。

  刚刚的气氛换在别人身上,真的有够暧昧了吧。但在他俩身上,真就是无事发生。

  他对自己肯定没意思,不然这种情况下有谁会拉着手臂?喜欢的话,应该是顺势搂怀里,或者直接牵起手。

  而他回去,怕不是还要使劲洗手。

  温榆带着许笃琛走到一个巷口,她那辆baby蓝的甲壳虫乖乖停在那儿。

  “现在肯定打不到车,我下午让我同事帮我开到这边的。”她咧嘴朝他笑笑。

  许笃琛掀眸看她一眼,没说话上了车。

  回到酒店,送他到房间,温榆准备回管家房,忽然听见他低沉又有些温柔的嗓音:“新年快乐。”

  温榆和他四目相对,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他不弹钢琴的话,去配音也不错。

  新年第一天,入住率不高,想到下午有半天假,温榆去总统套房看一下卫生情况。

  到浴室温榆先给许笃琛把电动牙刷冲上电,检查台面时发现一个橙色小盒子。

  待她拿起看清盒身上的字母,手上动作一滞,瞳孔微缩。

  Sertraline,舍曲林。

  愣了几十秒,温榆把药放回原处,出了房间。

  晚上8点,颐悦轩。

  温榆刚拔下车钥匙,就见易琛然在门口打电话。

  他蹙着眉头,掐着烟吸了一口,转头看到温榆,点头示意,让她先进去。

  温榆面上朝他笑了一下,心里开始吐槽,又在装酷,不过六哥痞帅确实是No.1,这气质真是拿捏得妥妥的。

  她刚进门就有人迎上来:“我带您过去。”

  温榆浅笑:“在燕归来是吧,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过去。”

  “好的。”

  温榆刚到包间门口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激动地叫出声:“五哥!”

  谭斯柏正和温柏林说话,突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高分贝呼唤。

  看着眼前个高貌美的人,谭斯柏愣了一下:“小七?”

  回过神来又说:“变样了啊!”

  谭斯柏高中时常在温家住,那会儿温榆还在上小学。

  温柏林每天吊儿郎当,谭斯柏倒比他更像亲哥,辅导作业,声乐班接送,收拾欺负温榆的小男孩,这些活都是谭斯柏的。

  只是这几年都忙着自己的事业,他也不在国内,见的次数很少。

  温榆和这堆哥哥一起长大,他们放学打架,她就在旁边帮忙看书包,完事了每人会给她买包旺仔□□糖。

  “大哥三哥没时间,二哥那个闲人你也约不来?”温榆嫌弃地看一眼温柏林。

  “别事后诸葛亮,你行你约啊。”温柏林语气不屑。

  易琛然推门进来,坐下后问她:“你那个甲壳虫还开呢,叫四哥给你换个911啊,现在女孩不都喜欢吗?”

  温榆起身给他们添茶,瞪他:“甲壳虫怎么了,招你惹你。要我说你就是个ETC,没事就抬杠。”

  每次都嘲讽她的甲壳虫,甲壳虫多可爱啊。

  温柏林笑着说:“因为他只能欺负你啊,他六你七,他还能欺负谁。”

  谭斯柏抿了口茶:“想要哪辆?我给你换。”

  “得了吧,你就会充好人。这是我妹,她要我会不给她换?”温柏林的桃花眼一斜,没好气地对着谭斯柏说。

  温柏林看向温榆,扬唇笑起来:“她是怕她马甲掉了,我在酒店遇见她,都装作不认识。”

  温柏林像明艳动人的妈妈,而温榆像清隽俊朗的爸爸一些,两个人不仔细看,倒不会联想到是兄妹。

  加上当年温妈回北都时,扬言她跟女儿不会再来申城,申城的人怕是都忘了温柏林还有个妹妹。

  温榆起身把大衣挂到衣架上:“我从小就喜欢甲壳虫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都停产了。这样,我生日你们送不同色的就好了,我收藏。”

  然后转过脸,欠揍地对着易琛然说:“六哥嘛,就不用啦,知道你创业艰难,需不需我给你入点股呀~”

  易琛然目光转向温柏林:“四哥,你不管管?”

  温柏林伸出手指,在谭斯柏面前的桌上敲两下:“找错人了,她亲哥在这。”

  “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团。

  吃饭时,谭斯柏和温榆聊起工作的事。

  “听温柏林说你在做许笃琛的管家?”

  “嗯?你认识他?”温榆夹了块虾仁。

  “我们两家住得挺近,一起吃过几次饭。”

  她这才想起谭斯柏家后来搬到了M国的J州。

  温榆问出心中好奇已久的问题:“他爸妈是不是长得也很好看?”

  “嗯?我记得那是他继父。”

  温榆夹菜的手一顿

  “......继父?”

  “嗯,他继父也姓许,还有个继妹,不过他们家的氛围挺好的。”谭斯柏不认为重组家庭会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后妈就比亲妈还好。

  见温榆有些出神,谭斯柏问道:“怎么了?”

  “啊......没事,别光问我。”她说着用手肘碰了碰谭斯柏,挑挑眉,“怎么样,还不给我找个五嫂?”

  谭斯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含着笑:“我这次就是为你准五嫂回来的。”

  -

  一月三号,是许笃琛生日。

  温榆一大早就去餐饮部找到点心主厨:“李师傅,蛋糕就照着我这个图上做。”

  温榆杂七杂八说了一些其他的要求,沟通好后回到总套,为许笃琛布置早餐。

  许笃琛迟迟未下楼,温榆上了楼,在泳池找到他,他刚从水中起身。

  水珠滑过结实的胸膛和壁垒分明的腹肌,再往下是性感的人鱼线......

  温榆暗戳戳地挪开视线,拿起长袍递给他。

  没想到他身材这么有料,妥妥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绝味怕是都找不到这么绝的锁骨。

  许笃琛冲完澡下楼,头发还有些微微湿漉,神色淡淡。



  温榆走到餐桌旁边,许笃琛问她:“蛋糕是你让做成这样的?”

  温榆点点头:“是的,我昨晚画的,今天早上和西点师傅沟通了一下。”

  给Q版的你戴生日帽是因为,现实里肯定带不上。

  “为什么是方的?”

  温榆咧嘴一笑:“蛋糕普遍都是圆的,方的代表您的与众不同。”

  许笃琛抬眸,好笑地看她了一眼,真会拍马屁。

  “谢谢。”

  温榆拿出一个精致的暗灰色长条小礼盒,放到桌上,轻推到许笃琛面前。

  许笃琛抬眼看她,扬了下眉梢。

  温榆挽起唇:“这是我送您的礼物。”

  温榆不喜欢随便收别人礼物,那次许笃琛送了她香水,正好他过生日,她就挑了一样等价的东西回礼。

  许笃琛打开盒子,是一条银色的释迦结西装驳头链。

  驳头链可以增加西装的精致感,优雅又细腻。比起袖扣,温榆这种细节怪更喜欢研究这些小众饰品。

  “谢谢”许笃琛幽幽地望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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