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吸了口气:“那个妹妹比我还小吧?你怎么和六哥一样,噙~兽。”

  温柏林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跟着老六那个小女孩我看见了,他是挺噙~兽,我怎么就噙~兽了?她和你一年的,看着小而已。”

  “谈多久了?怎么都没风呢?狗仔不天天盯你?”

  温爸当年为了追回温妈,公司也不管了,等温柏林一毕业,立马就甩手给他。

  温榆最怕和温柏林见面,每次都戴口罩,一不注意妹妹就变绯闻女友。

  温柏林摸了摸下巴:“有一年......多了吧。”

  温榆睁大眼:“不是,一年多了,认真的?”

  温柏林想了想,点头。光线不是很好,温榆蹲下身,查看地上清理干净没有。

  许笃琛垂着的手动了一下,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脸。

  温榆掀眸望向他。

  “啧。”

  她指尖多了一小道血痕。

  温榆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了张纸随便先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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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处理干净地面,温榆俯下腰,拍拍许笃琛胳膊:“许先生?许先生?去房间休息吧。”

  她费了无比大的劲,终于把这位大爷弄回二楼主人房。

  全程他愣是没醒过。

  温榆本想给他换衣服,想到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最后还是作罢,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

  目光扫过许笃琛的脸时,温榆嘴角的弧度忽然滞住。

  许笃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正看着她。

  她还从没看过许笃琛这样笑。

  许笃琛眼睛幽深得像一潭湖水,而微弱光线映在他眸中像是湖中的月亮,沉静得能把人引入其中。

  她都能想象许笃琛如果换个校服再配上现在这张笑脸,那应该就是九亿少女的梦吧。

  平时那种冷厉感都消失不见,现在就是一张阳光少年的脸。

  “许先生?”温榆弯腰靠近,轻柔地叫出声。

  他半阖上眼,呵出一口气,烟草和红酒交汇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尖。

  温榆视线停留在许笃琛脸上,就这样近距离看着他的眉眼,鼻梁英挺,薄唇性感,又想到他刚刚那个湿漉漉的眼神。

  几秒后,温榆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他已经完全闭眼,呼吸平稳,歪着头睡过去。

  关上总统套房大门,温榆往管家房走去。

  温榆叹了口气,看来她对男人真的不感兴趣,许笃琛这种可以算是绝佳品相了吧,她竟然一点反应没有。

  刚才她特意摸着脉搏,想看看自己心跳会不会加速,结果还真没有。

  温榆弯起唇,也好,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第二天,许笃琛快10点才醒来,头痛欲裂。

  坐起来缓了一会儿,他拨出温榆的电话。

  “许先生,现在用餐吗?”温榆清甜软糯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一碗粥就可以。”许笃琛轻咳了几声,嗓子如撕裂般的疼。

  “好的。”

  许笃琛下楼,坐在餐厅椅子上,扭了扭脖子,目光扫过阳台时,一些画面突然出现在脑中。

  他眼神闪烁,有些怔愣。只记得在阳台喝了很多酒,去客厅拿烟,回来的时候打翻了酒杯。

  许笃琛闭上眼,晃了晃头,揉着眉心。

  没一会儿,温榆就从备餐间出来,从餐车上把白粥和几碟小菜端上桌。

  全程温榆都没说话,不再像以前事无巨细,会问他嗓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等等。

  许笃琛莫名感觉哪里不太对,掀眸看了一眼温榆。

  温榆如常嘴角带着笑,大方得体。

  察觉到许笃琛一直盯着自己,温榆直接开口问:“许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许笃琛挪开视线:“没事。”

  接下来的几天,温榆都是这样,许笃琛不明白,分明什么都和以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又不太一样。

  1月7号,音乐会的日子。

  许笃琛给了温榆一张票,温榆小小纠结后还是决定去。

  温榆在音乐厅门口签收了花,是她昨天亲自跟花店老板商量着选的。

  白多丁,白色马蹄莲和重瓣郁金香加小飞燕,配上白色包装,浅蓝色的丝带,这优雅高贵的质感很符合许笃琛,温榆满意地笑笑。

  捧着花进了音乐厅,低头看看票上的数字,温榆开始找自己座位。

  还别说,许笃琛给的票,位置还挺好。

  许笃琛入场,聚光灯搭在他身上,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勾勒出他欣长笔挺的身形,他单手扶住钢琴,向观众鞠躬,像是高傲矜贵的王子在弯腰行礼。

  许笃琛在掌声中坐下,解开西装扣。

  全场宁静无声,他开始演奏。

  许笃琛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灵动的琴声从他指间倾泻而出。

  时而如波涛汹涌的深海,涤荡灵魂中的激动与狂妄,时而又如湖中皎洁的月光,泛起涟漪,琴声变化细腻曲折。

  可更多的,还是泛着寂寞与冰冷的气息,他像是被困在一个废弃城堡中的王子,城堡周围满是枯藤和荆棘,他出不来,别人进不去,与他作伴的只有钢琴。

  时长一个半小时,中间未休息。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许笃琛额头上有一层细闪的汗,灯光下,显得他皮肤分外白皙。

  返场致谢,掌声热烈,许笃琛视线不由往那个位置看去。

  他脸色微沉,随后又像是自嘲般地勾起唇角。

  台上灯光很亮,可许笃琛的眼神黯淡无光,心间涌上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失落。

  没有来,谁都不会来。

  -

  一个半小时前。

  温榆刚找到位置坐下,大衣口袋里手机忽然震动,她拿出一看,眼中有几分疑惑,按了接听键。

  听完对方的话,温榆手指捏紧了手机:“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温榆开车回酒店路上,又接到温柏林电话,说是已经给她定好机票,一起回去。

  想起刚才舅舅说姥爷摔倒送医院了,她心就有些慌。

  温榆姥爷身体一直很好,但毕竟是老人家,摔一下怎么得了。

  温榆忧心忡忡的进了酒店,拿上年假单就就往房务总监办公室去。

  房务总监边签字边安慰她,“你也别急,这种情况假肯定要给你批的,正好许先生音乐会也办完了。”

  温榆又去总经理办公室,简单交代了情况,林总表示理解,又问到许笃琛的态度。

  “许先生现在还在演奏,我和秦助理沟通过,应该没问题,等许先生结束,我会亲自给他打电话,有什么损失我来承担。”

  温榆酒店这边事处理好,就直奔机场,刚进VIP候机室,就看到温柏林坐在那儿扒拉手机。

  温榆到他身边坐下:“跨年那天你是不是开了你那辆骚包的P1。”

  “嗯哼。”温柏林漫不经心地翘起嘴角。

  “女朋友?”温榆盯着他,一脸审视。

  温柏林挑挑眉,“嗯,你看到她了?”



  “那你搞什么地下情啊?”温榆语气带了些不快。

  “是公司的艺人,刚进圈没多久,狗仔很烦,隐蔽点不好么?”温柏一脸林漫不经心。

  温榆翻了个白眼:“认真的,你那些逢场作戏的习惯就收一收,别让狗仔拍到什么莫须有绯闻,老板还得陪着炒绯闻,你也是头一个。”

  想了想又接着说,“你也不怕人家多想,又不是见不得人,等我回来找时间见一见吧。平时我也没看出来你谈恋爱了啊?你真走心了吗?”

  温榆还是认为他十分不可靠。

  “你一个母胎solo在这夸夸其谈?”温柏林毫不客气,一剑封喉。

  温榆生气,抱起温柏林胳膊就开始使劲掐:“我是以女生角度在帮你分析,别让你这正儿八经的初恋就这么轻易夭折了,说得好像你以前谈过一样。”

  温柏林以前那些丢人的事儿她都不稀得提。

  两个人互掐到下飞机才战斗结束。

  等下了飞机,来接的人是何叔,那家的司机。

  “何叔,好久不见。”温榆笑着开口,温柏林也叫了一声。

  见车的路线是回那宅的方向,温榆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到老宅温榆才发现,他们合伙骗了她,她姥爷就在那坐着呢,笑呵呵地说着话。

  温榆虽然有点气,但还是冲过去仔细询问那老爷子的情况。

  过了会儿,温榆回头瞪一眼大舅舅。

  “大舅舅你变了,你不是从前的那个大舅舅了,骗人。”

  被cue的大舅舅哭笑不得:“没办法啊,其他人都成惯犯了,他们说话你信吗?”委屈极了,“我也是被逼迫的啊。”

  一大家子人欢乐地哈哈大笑。

  还是大舅母给她说了是怎么回事,原来那老爷子半个月前摔的,不过没大事,就回家养着,现在都好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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